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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雙璧弈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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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大人好興緻,”李惟煦的刀鋒抵在對方咽喉,“邊将送你的黃金,夠買多少狼騎的戰馬?”

王弘圖的冷汗浸透官服,忽然尖叫:“是太後!太後說先帝一脈斷了,該讓宋國公……”

“住口!”朱宜蘇的耳光甩得他偏過頭,“太後深居簡出,何時容得你這般潑髒水?”他忽然望向李惟煦,“王叔,将王大人的供詞抄錄三份,一份送沙門島給太後請安,一份貼在午門公示,還有一份……”他頓了頓,“送到漠北狼騎的大營。”

李惟煦挑眉,瞬間明白其意:“陛下是想讓狼騎誤以為邊将已被清算,亂其軍心?”

“不錯。”朱宜蘇拾起地上的舞弊卷宗,“同時命水師封鎖渤海灣,做出要突襲漠北後方的架勢。”他忽然冷笑,“當年蕭崇古用‘圍魏救趙’誣陷先太子,如今我便用這招,讓狼騎不戰自退。”

深夜的景仁宮,太後對着蕭崇古的謝罪密信冷笑。信中“臣愧對陛下”幾字被朱砂圈紅,旁邊批注着:“孺子果然以為勝券在握,卻不知真正的殺招,在百慕大。”她将密信投入炭盆,銀镯上的海鷗紋在火光中忽明忽暗,宛如二十年前那個雨夜,先太子妃臨死前的眼神。

而在百慕大深處的神秘島嶼,某間懸挂着“海天印”的密室裡,神秘人望着輿圖上的紅色标記,指尖劃過“朱宜蘇”與“李惟煦”的名字。案頭擺着先太子的衣冠冢牌位,牌位後藏着半卷密诏,上面用朱砂寫着:“若吾兒即位,必殺李惟煦以絕後患。”

“陛下,攝政王,”神秘人輕笑,将密诏收入袖中,“這場棋,該下第二步了。”

潮水漫過沙門島的礁石,太後站在雙璧燈塔上,望着京城方向的漫天大雪。她腕間的銀镯與朱宜蘇的金镯遙相呼應,卻無人看見她眼底的暗湧——有些秘密,必定要有血來寫。

永徽二十四年正月,乾清宮的鎏金暖爐燃得正旺,朱宜蘇卻覺得後頸發涼。李惟煦遞來的密報上,“百慕大異動”四字被朱砂圈了又圈,旁邊附着的雞毛信上隻有一行小字:“先太子衣冠冢遭掘,骨殖無存。”

“漠北狼騎突然遣使求和,”朱宜蘇将戰報揉成一團,“而百慕大海域的水師斥候全被割了舌頭——這兩件事,不可能是巧合。”

李惟煦的指尖劃過案頭的“海天印”拓本,拓本邊緣的狼頭紋與他腰間的繡春刀鞘暗紋吻合:“當年皇兄的衣冠冢由太後親自督造,如今骨殖失蹤,說明太後身邊有内鬼。”他忽然擡眼,“宜蘇,你敢不敢賭一把?”

“賭什麼?”

“賭太後是否真的靜養沙門島。”李惟煦的聲音低沉,“蕭崇古死前曾供認,每年中秋都有密使從沙門島進京,帶着太後的‘懿旨’——但那懿旨,可能不是出自太後之手。”

元宵佳節的太和殿,朱宜蘇望着階下的漠北使者,對方佩戴的狼頭金冠與泉州港截獲的香料匣子如出一轍。李惟煦站在他身側,玄色朝服下藏着三枚袖箭,箭頭淬着能讓人說真話的“忘川草”。

“大汗聽聞大盛水師強盛,”使者的漢語帶着沙礫般的口音,“特命小人送來‘狼首金印’,願永結同好。”

朱宜蘇盯着金印上的“漠北王”三字,忽然想起先太子妃的陪嫁清單裡,有一枚失蹤的“漠北和親印”。他伸手接過金印,指腹觸到印紐縫隙間的血迹——那是新血,還未幹透。

“貴使遠來辛苦,”李惟煦忽然輕笑,“本王新得西域葡萄酒,可敢與本王對飲一杯?”

酒盞相碰的瞬間,使者的瞳孔突然收縮。朱宜蘇看着對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,知道“忘川草”已生效。李惟煦的袖箭抵住對方後腰,聲音輕得隻有三人能聞:“說,誰讓你們假傳求和?百慕大的‘海天印’究竟在哪?”

使者的喉結滾動,眼神渙散:“是……是‘那個人’……說先太子的骨殖在他手上……要拿李王爺的項上人頭換……”

殿外突然傳來巨響,十六名帶刀侍衛闖殿,為首者竟是沙門島守将宋明遠。朱宜蘇看着對方腰間的太後賜劍,劍鞘上的海鷗紋已被磨成狼頭形狀,忽然想起蕭崇古密室的狼頭暗紋——原來舊黨早已将海鷗衛的标志改頭換面。

“陛下,”宋明遠的刀尖滴着血,“太後有懿旨:攝政王謀反證據确鑿,着即拿下!”

李惟煦的袖箭破空而出,精準釘住對方手腕。朱宜蘇趁機抽出禦案下的佩劍,劍身上“海天同輝”的刻字與李惟煦的繡春刀交相輝映。他望着宋明遠瞳孔裡的震驚,忽然想起李惟煦教他的話:“在權謀場上,最危險的時刻,往往是翻盤的最佳時機。”

“宋明遠,”朱宜蘇的劍尖抵住對方咽喉,“你以為拿着假懿旨就能清君側?卻不知太後早已識破你們的詭計。”他忽然擡手,殿後湧出數百名玄甲衛,“這三個月,本王讓人在沙門島的水井裡下了‘聽心散’——你們每次密談,太後都聽得一清二楚。”

宋明遠的臉色驟變:“不可能!太後她……”

“太後她老人家,”李惟煦從袖中取出太後的真懿旨,“早在半年前就将沙門島的防務交給了阿衍。你以為的‘密使’,不過是本王的細作。”

朱宜蘇看着宋明遠跪地請罪的背影,忽然想起昨夜李惟煦在軍機處說的話:“若想引出幕後真兇,必須讓舊黨以為有機可乘。”他轉身時,看見階下使者已服毒身亡,嘴角挂着詭異的微笑——那笑容,與三個月前刺殺他的刺客如出一轍。

深夜的軍機處,朱宜蘇盯着使者緊握的狼頭玉佩,忽然發現玉佩内側刻着“煦”字。李惟煦的手指按在他握劍的手上,觸感冰涼:“宜蘇,這是當年皇兄送給我的生辰禮,後來在玄武門之變中遺失。”

“也就是說,”朱宜蘇的聲音發顫,“幕後真兇,可能是當年參與政變的人。”

李惟煦的目光落在輿圖上的“百慕大”,忽然取出先太子的《貞觀政要》副本,書脊裡掉出半張密诏:“宜蘇,這是從宋明遠身上搜出的——”

密诏上的字迹讓朱宜蘇瞳孔驟縮,那是先太子的筆迹,卻寫着:“李惟煦狼子野心,若危及吾兒,着即誅殺。”

“這是假的。”李惟煦的聲音平靜,“皇兄臨終前,親手将你交給我,怎會有此诏?”

朱宜蘇望着對方眼中的坦然,忽然想起二十年來無數個風雪夜,那人用體溫為他取暖的模樣。他将密诏投入火爐,火焰吞噬字迹時,露出背面的狼頭水印——與宋明遠的假懿旨一模一樣。

“他們想離間你我。”朱宜蘇握緊李惟煦的手,“就像當年離間父親與太後那樣。”

李惟煦忽然輕笑,指尖撫過他掌心的繭——那是練劍時磨出的,與自己的位置分毫不差:“宜蘇,無論他們怎麼算計,有一樣東西他們永遠僞造不了。”

“什麼?”

“我們的默契。”李惟煦的聲音混着爐火的噼啪聲,“就像這把火,看似能燒毀一切,卻燒不斷真正的羁絆。”

潮水漫過百慕大的礁石,某座無名島嶼的洞穴裡,神秘人望着手中的真密诏,嘴角勾起冷笑。诏書上,先太子的字迹清晰可見:“惟煦吾弟,若吾遭不測,宜蘇年幼,望你以父之名,護其周全。海權之争,切勿輕信任何人——包括太後。”

“護其周全?”神秘人将诏書收入金匣,“可惜啊,李惟煦,你護得了他的人,護得了他的心嗎?”

洞穴深處的石台上,擺放着先太子的真正骨殖,旁邊是太後年輕時的畫像。畫像右下角,用朱砂寫着“徹煦”二字,卻被劃得血肉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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