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天當日的圜丘壇,朱宜蘇身着十二章紋衮服,在李惟煦的攙扶下登上祭壇。當他将玉璧投入燎爐時,台下忽然湧出數百名士子,領頭的正是新科狀元周延儒——那人袖中露出的狼頭紋,與舊黨細作如出一轍。
“陛下!”周延儒跪地時,露出袖口的血迹,“攝政王把持朝政,禍亂朝綱,請陛下誅殺權臣!”
壇下嘩然。朱宜蘇望着李惟煦泰然自若的神情,知道一切盡在掌握。他忽然高舉雙璜玉佩,玉佩的光芒與燎爐的火焰交相輝映,竟在天空中映出先太子的虛影——那是李惟煦用“皮影戲”秘術提前布置的機關。
“先皇顯靈了!”不知是誰喊了一聲,士子們紛紛下跪。朱宜蘇趁機展開先太子的《罪己诏》殘片——那是李惟煦讓人從舊黨手中“劫”來的,“先皇遺訓:‘惟煦忠勇,可托孤幼’,諸位愛卿難道要違背先帝遺命?”
周延儒的臉色驟變,他沒想到精心策劃的“清君側”,竟成了彰顯君相和睦的戲碼。就在此時,李惟煦的繡春刀已抵住他後頸:“周狀元,昨夜在宋國公府密談時,可曾想過會有今日?”
深夜的天牢裡,朱宜蘇看着周延儒寫下的供詞,忽然輕笑:“原來舊黨之首,竟是……”
“噓——”李惟煦的指尖抵住他的唇,“有些秘密,不必說破。”他取出雙璜玉佩,合璧的微光中,兩人的影子交疊成先太子夫婦的模樣,“重要的是,經此一役,再無人敢質疑你我的君臣之誼。”
潮水漫過沙門島的礁石,太後在雙璧燈塔上望着京城方向的焰火——那是朱宜蘇為慶祝秋闱大捷而放的。她腕間的檀木手串忽然斷裂,露出裡面藏着的雙璜殘片,殘片上的“徹”字與“煦”字在月光下格外醒目。
而在皇宮的密道裡,朱宜蘇與李惟煦并肩坐在先太子的藏兵洞裡,看着洞壁上的“海天永固”題字。朱宜蘇忽然握住對方的手,感受着掌心裡的薄繭:“王叔,等舊黨徹底肅清,我們去百慕大看看母親吧。”
李惟煦望着他眼中的星光,忽然輕笑:“好。但在此之前——”他指向洞外的星空,“還有更遼闊的海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