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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澄明映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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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徽二十六年春,軍機處的輿圖前,朱宜蘇用銀簪指着嶺南鹽鐵官營的新路線,簪頭的海鷗紋與李惟煦腰間的北鬥紋皮帶扣在晨光中交相輝映。案頭的《新政利弊疏》被晨風翻開,露出李惟煦用朱砂批注的“漕運改道”方案,字迹力透紙背,如他二十年來握劍的手勁。

“嶺南鹽鐵使報來的歲入比預期少三成,”朱宜蘇的指尖敲了敲輿圖上的“瓊州”标記,“那裡的鹽礦早該量産,卻總有‘鬧鬼’的傳聞拖延進度。”

李惟煦的拇指摩挲着皮帶扣上的北鬥紋:“鬧鬼?怕是舊黨餘孽借‘海煞’傳說阻撓新政。”他忽然輕笑,“宜蘇,你可還記得沙門島的‘海鬼船’謠言?當年我們用‘以鬼制鬼’之計破了蕭氏細作。”

朱宜蘇望着對方眼中的冷光,忽然想起十六歲那年,李惟煦扮成“海鬼”潛入蕭氏私兵船,用磷粉僞造鬼火,吓得私兵不戰自潰。他握緊手中的奏疏:“這次讓商扶硯帶着太醫院的‘驅邪藥’同去——所謂海煞,不過是蠱毒粉末在作祟。”

早朝的金銮殿上,瓊州刺史的彈劾奏疏果然遞來:“陛下,鹽礦工人皆中邪患病,恐是觸怒海神!”殿内舊黨遺臣紛紛附議,朱宜蘇注意到,素來沉默的鴻胪寺卿竟也随聲附和——那人曾是蕭崇古的門生,三個月前剛被李惟煦提拔為新政支持者。

“海神?”朱宜蘇故意挑眉,“朕記得瓊州神廟的祝禱文,首句便是‘海天護民,不怒自威’。若真觸怒海神,為何獨獨阻撓新政?”

李惟煦适時出列,手中舉着商扶硯的驗毒報告:“所謂中邪,不過是有人在鹽井投下西域‘幻心散’。”他忽然指向鴻胪寺卿,“而能拿到幻心散的人,恐怕與龜茲國餘孽脫不了幹系。”

退朝後,朱宜蘇在禦花園遇見那位鴻胪寺卿,對方忽然跪地,袖口掉出半枚狼頭玉佩:“陛下明鑒!小人被逼無奈……”

李惟煦的繡春刀及時抵住對方後頸:“蕭崇古的舊部,果然藏得夠深。”他從對方靴底取出密信,信上“五月端午,瓊州起事”的字樣讓朱宜蘇瞳孔驟縮——那是新政全面推行的前一日。

深夜的星槎台,朱宜蘇望着輿圖上的瓊州,忽然發現鹽礦位置與百慕大、沙門島形成微妙的三角。李惟煦的指尖覆上他的手背,血契共鳴中傳來沉穩的心跳:“宜蘇,舊黨想在新政實施前制造混亂,我們便将計就計,讓他們以為勝券在握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讓蘇容與的人假裝洩露‘欽差巡視日程’,”李惟煦的聲音低沉,“同時調玄甲衛精銳埋伏在瓊州港。”他忽然輕笑,“二十年前,皇兄用‘誘敵深入’之計平定南洋海盜,如今我們用同樣的策略,肅清最後的舊黨。”

端午當日的瓊州港,朱宜蘇坐在商船甲闆上,望着假裝醉酒的“欽差”被擡入鹽礦——那是蘇容與假扮的,腰間故意露出朱宜蘇的金镯。李惟煦混在運鹽工人中,看着舊黨細作點燃“海煞”信号彈,竟與二十年前蕭氏私兵的暗号一模一樣。

“動手。”他的傳音剛落,玄甲衛的弩箭已穿透細作咽喉。朱宜蘇趁機率軍包圍鹽礦,看着舊黨餘孽從密道逃出時,正撞入李惟煦設下的包圍圈。

“李惟煦!朱宜蘇!”舊黨首領揮舞着狼頭刀,“你們以為肅清朝堂就能高枕無憂?百慕大的‘海天印’,終将讓你們萬劫不複!”

朱宜蘇望着對方眼中的瘋狂,忽然想起太後移居百慕大前的警告:“哀家當年誤信讒言,以為‘海天印’是權力象征,卻不知它藏着先太子妃的真正遺願。”他握緊雙璜玉佩,玉佩與李惟煦的北鬥紋皮帶扣産生共鳴,竟在礦洞石壁映出先太子妃的船隊虛影。

“先太子妃的遺願,”李惟煦的劍刃抵住首領咽喉,“是讓海天之間再無黨争,再無背叛。”

潮水漫過瓊州的礁石,朱宜蘇站在鹽礦高處,望着李惟煦指揮玄甲衛清點俘虜。他忽然輕笑,指着遠處重新亮起的燈塔:“王叔,瓊州的燈塔,該改名‘雙璧塔’了。”

李惟煦轉身時,陽光正落在他鬓角的白發上,卻掩不住眼中的柔光:“好。等新政诏書下達,讓天下人都知道,這燈塔照亮的,是大盛的海權,也是你我的決心。”

乾清宮的燭火下,朱宜蘇與李惟煦并肩而坐,案頭擺着舊黨最後的密信與瓊州鹽礦的勘礦報告。朱宜蘇望着對方手背上新增的刀傷,忽然取出金瘡藥替他包紮:“王叔,等瓊州鹽鐵入貢,我們該去沙門島探望太後了。”

李惟煦望着他低垂的睫毛,忽然輕笑,将北鬥紋皮帶扣解下放在他掌心:“宜蘇,無論何時,我的劍,我的心,都與你同在。”

潮水漫過百慕大的歸墟島,神秘人望着手中的“海天印”拓本,拓本上的紋路竟與朱宜蘇的雙璜玉佩完全吻合。他沒注意到,拓本背面用隐血寫着“徹煦蘇”三字,那是先太子夫婦用生命鑄就的信念。當玄甲衛的船隊出現在海平面時,他終于明白,這場橫跨二十年的權謀之争,自己終究是輸在了“人心所向”。

永徽二十六年夏,乾清宮的《新政實績錄》沉甸甸壓在禦案,朱宜蘇的朱筆在“海禁全開”條目下畫了圓滿的圈。李惟煦斜倚着蟠龍柱,手中把玩着新鑄的“天下鹽鐵使”印玺,印玺上的“煦蘇”暗紋與朱宜蘇腰間的雙璜玉佩在陽光下交相輝映——那是他親自設計的君臣信物。

“瓊州鹽鐵已順利入京,”朱宜蘇望着殿下排列整齊的鹽車,“歲入比預期多出五成,舊黨所謂‘海煞’謠言,終究成了笑話。”

李惟煦的指尖劃過印玺邊緣的“永徽二十六年”刻字:“蕭氏餘孽在瓊州的據點已拔除,但百慕大傳來的密報……”他忽然壓低聲音,“歸墟島的藏骨室,似乎有異動。”

朱宜蘇的瞳孔驟縮,想起先太子妃的臨終影像——那間藏骨室裡,藏着大盛水師最核心的機密。他摸向袖口的銀哨,哨身的“煦”字與李惟煦的北鬥紋皮帶扣産生微妙共振,這是二十年來兩人血契默契的具象化。

早朝的金銮殿上,鴻胪寺卿突然奏報:“陛下,西洋諸國遣使來賀新政,卻在國書中提及‘海天印’之事!”殿内舊黨遺臣聞言紛紛交頭接耳,朱宜蘇注意到,太常寺少卿的指尖不自覺摸向腰間——那裡藏着半枚狼頭玉佩,是舊黨身份的象征。

“海天印?”朱宜蘇故意皺眉,“朕從未聽聞此物。”

李惟煦适時出列,手中舉着西洋使團的禮單:“所謂海天印,不過是西域巫王編造的傳說,意在混淆視聽。”他忽然輕笑,“不過西洋人送來的星象儀,倒是值得研究。”

退朝後,朱宜蘇在軍機處看着西洋使團的密信,信中“願以星象儀換海天印下落”的字樣讓他冷笑。李惟煦用匕首剖開星象儀底座,露出裡面藏着的蠱毒羅盤——那是用先太子妃的航海日志殘頁煉制的。

“他們果然沒死心,”李惟煦的聲音低沉,“舊黨與西洋勢力勾結,想借‘海天印’之名重啟海禁。”

朱宜蘇望着羅盤上的狼頭紋路,忽然想起太後移居百慕大前的警告:“當年哀家誤信‘海天印能掌控海權’,才會釀成大錯。”他握緊雙璜玉佩,玉佩與羅盤接觸的瞬間,竟将蠱毒紋路灼成灰燼。

“王叔,”他忽然開口,“我們需要一場‘海天印’的‘現世’,讓舊黨與西洋人徹底死心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李惟煦挑眉,眼中閃過贊許。

“僞造一枚海天印,”朱宜蘇的聲音冷靜,“在萬國宴上‘展示’,再讓商扶硯當衆揭穿其僞,坐實舊黨通敵罪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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