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卷着草原的濕氣,趙沅柔的帳内燭火搖曳。
“陛下……”她嬌聲喘息,指尖在男人緊繃的背上劃動,卻被突然闖入的侍從打斷。
“禀陛下!沈、沈姑娘方才……”侍從跪地顫抖,“似是與拓跋王在一處……”
蕭景琰撐在趙沅柔身上的手臂驟然繃緊,指節泛白。他緩緩直起身,陰影籠罩下的臉晦暗不明,眼底翻湧着暴戾的寒意。
“陛下?”趙沅柔嬌聲喚他,指尖剛觸到他衣襟,卻被他一把甩開。
“滾。”
帝王披衣起身,玄色龍袍未系,袒露的胸膛上還帶着暧昧紅痕,可眼神卻冷得像淬了冰。
——
沈知挽被帶到帝王帳中時,帳内隻點了一盞昏黃的燈。
蕭景琰斜倚在榻上,指尖把玩着一把銀制匕首,寒光映着他森冷的笑:“去哪了?”
“睡不着,出去走走。”她垂眸,嗓音平靜。
“呵。”帝王輕笑,匕首尖挑起她的下巴,“朕的挽挽,撒謊都不會。”
帳外突然有人插嘴:“陛下,奴才親眼看見北狄王送沈姑娘回來!”
沈知挽瞳孔微縮。
蕭景琰的笑意更深,匕首緩緩下移,抵在她心口:“怎麼,想跟拓跋律謀反?”
“我沒有!”
“那就是……”他忽然貼近,灼熱呼吸噴在她的耳畔,“嫌今晚朕沒陪你,寂寞了,忍不住找野男人解悶?”
她還未開口,整個人已經被狠狠按在桌案上。酒壺傾倒,冰涼的液體順着她脊背流下,激得她渾身戰栗。
“你爹欠朕的,你得用一輩子還。”他咬住她後頸,手掌掐着她的腰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,“記住了,你是朕的玩物,生死都由朕說了算。”
撕裂般的疼痛系列,她咬破嘴唇硬生生咽下慘叫,可破碎的嗚咽仍溢出齒尖。
帝王動作越發兇狠,帳内燭火劇烈搖晃,最終在一聲裂帛般的聲響後歸于死寂。他抽身離去,隻餘滿地狼藉和和跌坐在案邊、發絲淩亂的沈知挽。
翌日,烈日灼空。
拓跋律赤膊上陣,蜜色肌膚覆着薄汗,側頸的狼型刺青在陽光下張揚奪目。他張弓搭箭,三箭齊發,遠處三隻蒼鷹應聲墜落,箭箭穿喉。
北狄勇士捶胸歡呼,可少年君主的琥珀眸子卻頻頻瞥向觀戰席——沈知挽蒼白着臉,臉頸上隐約可見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