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琰冷笑,擡手示意侍從奉上玄鐵箭靶。帝王彎弓如滿月,箭出似驚雷,竟将拓跋律的三支箭逐一劈成兩半!
“好!”大胤群臣跪倒一片。
拓跋律眯起眼,忽然咧嘴一笑,虎牙閃着野性的光:“大胤皇帝果然名不虛傳。”他翻身下馬,行了個草原禮,“不如再加賽一場?賭注嘛……”目光掃過沈知挽,“就賭一匹草原最烈的馬。”
蕭景琰眸色一沉:“朕不缺馬,倒是北狄王若輸了,不如跪着獻上王旗。”
氣氛瞬間劍拔弩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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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臨,篝火熊熊。
大胤丞相捋着胡子陰陽怪氣:“北狄勇士今日箭術精湛,可惜啊……終究略遜一籌。”
拓跋律的親衛阿隼拍案而起:“放屁!我們大王那是讓着你們!”
“讓?”禁軍統領韓昭嗤笑,“讓到跪地求饒的那種讓。”
北狄人怒目而視,大胤官員哄堂大笑。
蕭景琰把玩着酒杯,忽然開口:“北狄若安分守己,朕自會厚待。若有不臣之心……”琉璃盞在他掌心碎裂,鮮血混着酒液滴落,“朕不介意讓草原換個主人。”
拓跋律仰頭灌下一口烈酒,喉結滾動:“陛下多慮了。北狄的狼,隻咬該咬的人。”
四目相對,殺意暗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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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會散後,老巫醫跌跌撞撞沖進王帳,占蔔用的骨片散落一地。
“大王!”他蒼老的手死死抓住拓跋律,“今日占蔔,器具盡碎……紅帳女子踏碎王庭時,您側頸的狼刺青将成為鎖鍊啊!”
托帕律皺眉:“胡說什麼。”
帳外,阿隼揪住巫醫衣領:“老頭!你他媽到底看到了什麼?!”
老巫醫閉眼長歎:“天意……天意難違……”
少年君主望向月色,眼前卻浮現沈知挽含淚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