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禍見狀,道:“難得見你如此放縱的飲酒,先去休息吧。”
文昭略顯尴尬之色,謝過覃禍,回到自己的房間,倒頭就睡。
月亮挂上枝頭,天色暗去文昭才從夢中驚醒。
夢中,他與及時雨赤裸着身子,及時雨褪去衣物後緊緻的肌肉顯現出來,汗水遍布全身,使得肌肉更加的豐滿性感。
可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自己也赤裸着,及時雨要比他黑上一度,而且更加的強壯。
重中之重的是下半身他們在做什麼,自己怎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音,像女人行床第之事時的聲音,再說了,就算發生什麼不也是自己在上面嗎,憑什麼在下。
不對不對,重中之重的重點是他并非斷袖啊,怎會做這種夢,荒謬至極!
如此恐怖的一個噩夢,文昭額上冒滿了冷汗,連門外的敲門聲都沒聽見,直到覃禍行至他的床旁是才回過神來。
覃禍問:“做噩夢了?”
文昭點點頭,道:“屬下今日打探到池國的陛下是個斷袖,消息準确,且有在宮中行事的人證明。”
覃禍思索着行至窗戶旁,夏季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悶,沒有那麼涼爽。
文昭問:“主子可想到應對之策?”
覃禍輕笑一聲,道:“自是想到了,既然這小皇帝喜歡男人,不如就送個男人給他,套套消息。”
文昭問:“可需屬下去找些漂亮的男子送進宮?”
覃禍道:“現成的你不用,偏要去尋那不知可不可信的,做了個噩夢做傻了?”
文昭還沒反應過來,覃禍道:“你覺得本殿比不上那些男妓?”
聞言,文昭有一瞬的驚吓,自家主子是要将自己送出去嗎?
他不禁想到剛剛的那個夢,覃禍被壓在身下是何種模樣,不敢想不敢想。
應對之策是有了,重點是要如何接近小皇帝,畢竟他們現在隻是一位死去的大臣僅剩的獨子和獨子的仆從。
可這個問題幾日後便迎刃而解了,太監帶着聖旨将覃禍接進了宮,如此機會不得好好利用,若是能被小皇帝看中,在他的後宮當個男妃子也是不錯。
覃禍跟着太監暢通無阻的經過層層守衛,最終到了東南方的殿中,随後太監便退下了。
覃禍趁機擡眼輕瞟了小皇帝一眼,生的是真的好看,英俊的五官看着并不那麼鋒利,有種陰柔之美,若是個女子,不知出落的得有多美。
覃禍朝小皇帝行禮,“草民梁雲宿參見陛下。”
小皇帝道:“不必多禮,坐吧。”
聞言,覃禍坐上一旁的椅子,宮女上了杯茶水。
小皇帝道:“這是梁愛卿生前最愛喝的鐵觀音,嘗嘗吧。”
覃禍用杯蓋撇去茶葉,清香瞬間襲滿鼻腔,喝上一口,後調微微回甘。
覃禍道:“當真是好茶,草民多謝陛下賞賜。”故作猶豫一番繼續道,“不瞞陛下,草民隻是父親的私生子,從未喝過這麼好的茶。”
小皇帝試探道:“若是你想,朕可以許你如梁大人昔日般,日日有好茶喝。”
覃禍垂眸輕笑道:“草民怎能與父親相比,他是高高在上的吏部尚書,我不過隻是個落榜的書生。”
小皇帝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自己杯中的茶,道:“梁大人與太後一樣愛喝鐵觀音,可朕卻偏愛碧螺春,若是你想,朕可以讓你日日有碧螺春喝。”
拉攏的意思太過明顯,覃禍無法置之不理。
小皇帝繼續道:“如今吏部尚書之位空着自然會有人眼巴巴盯着這個機會,隻是不知這個機會你把握不把握得住了。”
試探嗎,覃禍問:“吏部尚書之位是不是能拿很多月俸?”
小皇帝一時語塞道:“還行吧。”
覃禍道:“那這尚書之位我是定能把握的住的。”
小皇帝攥緊的拳頭松開,罷了,隻要這朝中不再多太後的人,要他一個廢人也不是不行。
小皇帝道:“那便由你接替梁大人的職位了,想來你是梁大人之子能力定當是不錯的。”
覃禍眼底閃過一抹未被捕捉到的眼神,道:“自然。”
覃禍未忘此次前來的目的,道:“現下草民可以稱臣了吧?”
小皇帝一頭霧水,道:“自然。”
覃禍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臣從小便是一個人長大,父親不在身邊,母親又早亡,若不是有鄰家的哥哥幫扶才有臣的如今。”
小皇帝以為覃禍是想替那所謂的鄰家哥哥求個職位,道:“罷了,朕也許他一個職位就是了。”
覃禍的話說的晦澀難懂,“多謝陛下好意,不過他早已去世,臣今日見到陛下就像見到了哥哥,臣隻求能為陛下做事,做任何事。”說罷,遞與他一個媚眼。
小皇帝看得清楚,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小皇帝幹咽兩口道:“那便最好,日後有愛卿這等才子幫扶朕,想來朕也會十分舒心的。”
覃禍自信滿滿,想當初他就是這麼将青樓中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。
先用可憐的身世引得姑娘同情自己,再訴說自己的愛意,一套下來姑娘便被他勾去了魂。
若說覃禍風流,卻也是風流,不過他從未占過哪個姑娘的便宜,每次隻是撩撥,并無什麼實際行動。
小皇帝清了清嗓,道:“好了,你先退下吧,梁府被燒毀了,朕會送你個新宅子的。”
覃禍謝過,行過禮後便退出了大殿。
正巧與及時雨撞了個正面,不禁在心中猜想,【小皇帝的眼光不錯,也就比本殿差一些】
小皇帝坐回龍椅,右手扶着額角,及時雨的打趣聲傳來,“陛下辛苦,屬下來為陛下按摩。”
小皇帝擡起眼,道:“你怎麼來了,不是出宮玩了嗎?”
及時雨想起文昭那張羞紅的臉,眉眼間染上笑意,“樂子是尋着了,這不回宮看看你,好歹我也是你的暗衛。”
小皇帝道:“那便去幫我查個人。”
及時雨撇撇嘴,道:“早知如此我便不回來了。”話畢,自來熟的拿起小皇帝面前的糕點吃了起來。
小皇帝輕歎一聲,道:“這四四方方的宮中我能信的人又有幾個,你便是第一個......”
話未完,被及時雨打斷,“打住打住,别給我戴高帽,說罷,查誰?”
小皇帝道:“梁雲宿。”
及時雨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樣,道:“太後那邊有動作了?”
小皇帝道:“非也,查查他腦子有沒有事。”
及時雨将手中的糕點扔回食盒中,道:“我又不是太醫,我怎麼知道他腦子有沒有事。”
小皇帝道:“讓你去你就去。”
及時雨應下,“知道了,遲暮。”
被直呼名諱了也不惱,遲暮道:“好好幹,佑兒。”
及時雨攥緊拳,壓抑着道:“你再喚我這個,便不幫你了。”
遲暮勾起唇角,卻在想到什麼時表情恢複嚴肅,他道:“今年的日子又快到了,我把日子空出來,與你一同去。”
聞言,及時雨的拳頭松開,随後釋然的朝他一笑,“不用,十多年前你做的便夠多了,再說了,如今你可是池國的君主,我哪敢讓您陪我啊。”
遲暮睨了他一眼,沒有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