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戲多:“見便是見,不必做什麼。莫非你想讓我做什麼,亦或你害怕我做什麼。”
楊跳不答。
…………
很快到了出征的日子,景戲多背着林雅門特制的幹糧,拉着林雅門的手興高采烈地跟随衆人下山。
路上,楊跳頻頻回頭看着二人相握的手問:“你倆大男人,為何走路手拉手,就不怕人質疑你們有分桃斷袖之誼嗎。”
景戲多:“我們老師說過,去春遊得手拉着手。别人怎麼看怎麼想,與我無關。”
楊跳歪了歪嘴,看林雅門有何反應。
林雅門沉默不語,并不在乎他人如何看。沒收到系統禁忌提示,說明景戲多的手是可以拉的。兩人手拉手可以互相傳功,增強内力。
隻要内力夠強,便無須擔心任何攻擊,所以手牽着手是很有必要的。
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下了山,山下有明月山莊的大型馬廄,莊主替衆人準備了馬,方便出行。
顧子猷親自為林、景二人牽來馬, “景兄、楚兄,這是山莊特地從西北進購的汗血寶馬,寶馬配俠客,二位請不要推遲。”
景戲多上前挑馬:“我倆騎一匹就好。”
顧子猷面露難色:“此馬擅長奔襲,并不擅長負重。”
景戲多:“那煩請顧兄替我倆找一匹适合的。”
顧子猷思忖片刻,便讓侍衛去找馬。
馬倒是很快找到,但新的問題很快又來了。
景戲多請林雅門先上馬。
林雅門說:“我要坐後面。”
景戲多:“我也想坐後面呢,師弟啊,你就讓一下師兄嘛。”
林雅門認為,這件事不容商榷。耽美小說中,二人一起騎馬時攻君都是坐後面,他要是坐在前面,豈不是有損攻君的威嚴。
有損攻威就是有損生命值。絕對不能容許。
“不!我一定要坐後面。”林雅門無比堅定地說。
“可我也想坐後面。”景戲多分毫不讓。
楊跳在一旁煽風點火:“要不你倆打一架來決定。”
景戲多:“好呀。誰赢了誰先選坐。”
林雅門松開景戲多的手,後退一步,擡起手掌,比劃進攻的姿勢,“正有此意。”
景戲多先出拳,拳攜飓風,刮起地面竹葉,林雅門擡手格擋,而後同樣重拳出擊。
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了起來,動作很慢,招式亦稀疏平常,然而卻刮起陣陣風,帶動地面竹葉亂舞。
因傳聞二人是學到馭日神功的山中高人,衆武林人氏都停下來認真觀摩,試圖從中學到一點本領。
可他們漸漸失去興趣。
因為兩人打鬥時招式沒什麼變化,來來去去都是那麼幾招。恰似秘籍所說的大巧若拙。
他們觀察隻能看出外功,看不出内功心法,于是在一旁歇息。
二人一直打到中午,沒有停歇。
顧子猷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上午,直到侍衛提醒他要用飯,他才喊:“楚兄、景兄用飯了,等會兒在比試。”
二人邊打邊傳功,身體裡能量越來越充沛,并不會感到餓,繼續打下去,一直打到日薄西山也沒停歇。
他們不累,看客們全累壞了。不少掌門想問顧子猷幾時出發,見顧子猷看得入迷,誰也不願做出頭鳥,便慫恿别人去問。
他人不敢問,顧二爺卻敢。他直接擋住顧子猷的視線,教育道:“子猷啊,不是二叔說你,屠滅魔教可是大事,怎能因為一兩個人耽擱了。他們要打便讓他們打去。咱們先出發。”
顧子猷:“可是二叔,他們所使心法,必是真正的馭日神功,難得有機會見二人比試,我怎麼能錯過。”
顧二爺:“那你瞧出什麼了。”
顧子猷:“我覺得此時丹田内力充盈。”
顧二爺:“那不過是錯覺。”
顧子猷:“是真的。”
顧二爺翻了個白眼:“你想看便留下看,我先帶人走了。
顧子猷:“可是二叔,萬一魔教把我們逐個擊破。”
顧二爺:“我們人數衆多,怕他作鳥。再說了,計劃是我們圍殲他們,你奪回劍。我們先去打倒他們,你在這裡想看幾時便看幾時,到時記得來領回你的劍。”
說完顧二爺便帶着大部隊走了。
顧子猷的侍衛急了,可顧子猷卻淡定如常。
入夜後,莫談歡舉着火把,走到顧子猷身旁:“子猷兄,隻有兄弟們留下了。”
顧子猷冷笑道:“無妨。留下精銳出擊既可。二叔帶走的這群人,隻會打着滅魔的旗号,一路吃吃喝喝、招搖撞騙。本就成不了事。
莫談歡:“原來如此。子猷兄高見。不過,二位高手會打到什麼時候呢。
顧子猷:“好久沒欣賞到如此純粹的武藝了,着實令人心曠神怡。”
莫談歡:“确實如此。看得我也想歸隐山林了。子猷啊,如果有一天你能卸下肩上的擔子,能否與我一同尋找玉面羅刹的蹤迹。”
顧子猷沒有回答,盯着不遠處打鬥的二人,谷風吹起他的袍衫,火光随風晃動,讓那張年輕俊俏的臉變得深沉犀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