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哈!可算是搞定了!緣葉抹了抹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珠,暗暗誇了誇自己:不枉之前那麼久收拾他們手上的槍支,現在要保護的人包好了,出口也包好了,沒有遠程攻擊的武器,隻需要近戰,包赢的!
國木田獨步剛開始還想要幫忙,畢竟除了本來就存在此地的武裝人員,那些來這裡的、不知名的“貴客”,也為了安全配了不少的保镖。既要确保沒有漏網之魚,還要在保全性命的情況下控制住他們,在這樣一群全副武裝的包圍之下,緣葉一個堪堪成年的女子,未免也太過渺小了。
很快他便發現自己想多了,甚至有點自作多情了……别說幫忙了,在他還沒确認好敵人的距離的時候,隻感覺有什麼東西穿風而過,至少離他十米之内,他完全聽不到第三個人存在的動靜。
緣葉的動作并不算快,畢竟人員太過分散了。而且她都表明了不要靠近太宰治那裡嘛!卻老是有不死心的人想要借此來威脅她。這些保镖的槍支她還有些沒處理好,這個大廳的武裝人員的補給應該也要到了。
好吧,她承認,還是有點麻煩的,不過隻是時間問題!
差不多解決了一大半,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一群不明相貌的人。剩下的一小部分還有人在負隅頑抗,另外的則慌不擇路的試圖尋找其它出路,打電話叫人、企圖沖出守在門口的發瘋人群,還有躲在桌子底下痛哭流涕的。
“他們在打電話,事情好像要鬧大了,沒問題嗎太宰?”
“當然,我可是早就在周圍安了信号屏蔽器的。”
……不是,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啊……
太宰治透過火光,看向不遠處的黑暗。這樣的場景其實很熟悉、在津島的宅邸、在流浪的旅途、在鐳體街的集裝箱裡,很多時候,他都是這樣,透過微弱的光芒,望向虛無的黑暗。
不、或許還是有些不同的,他望向的,是那個逐漸在腦海中勾勒成型的,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的,一個他離開了三年,長大了的……長大了的、人。
一旁的國木田獨步已經徹底麻木了,掏出了他随身攜帶的筆和本子,開始一闆一眼的考核了起來。
太宰治會讓他這麼安穩嗎?當然不會啦。于是他決定變身為啦啦隊太宰治,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兩根熒光棒,搖了起來。
“加油加油!葉子加油!太耀眼了葉子,我都不敢正眼看你,我的眼睛會被灼燒的……”
近處的國木田獨步鋼筆欲斷不斷。
不遠處的緣葉小臉一紅。
而比兩人更快一步的是從頭頂處傳來的聲音:“夠了大叔,好尬的加油詞啊。”同這句話一同傳來的,是一連串巨大的轟隆聲——這座大廳的屋頂……被掀翻了。
國木田獨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,這不就意味着,位于頭頂的那座廢棄的醫院,也被摧毀了嗎?是什麼人?擁有怎樣的力量?才能做到這樣的地步?
“悟,不要這樣說,隻是老套了一點罷了。”
五條悟和夏油傑淩空而來,往下一看,對上了緣葉控訴的眼神。
頭頂的月光很好看,将地面上的狼藉照的一清二楚。太棒了!不僅限制了她異能的發揮,還讓敵人的視野也更清晰了呢!
夏油傑率先一步舉起雙手做投降狀:“對不起!我們是有任務在身的!一隻特級咒靈和很多亂七八糟的其它咒靈!都怪悟動靜太大了。”
五條悟倒是不減興奮:“喂——!需要我來幫忙嗎?”
國木田獨步的心都不想跳了:能管一下你倆背後那一坨龐大的不明生物嗎?
太宰治嘴角一撇,手心向裡放在胸前往外趕了趕:“去去,到一邊打去,這裡正在忙大事,小孩子别多管。”
“哈?請正确認識本大爺的實力,等……”
夏油傑稍微正經點,注意到了太宰治身邊的國木田獨步和他手上的動作,扯着五條悟離開原地:“行了,先把正事忙完,待會再叙舊。”
“這不是分分鐘的事嘛,還有,什麼叫叙舊,前不久才見過的好吧。”
夏油傑扯着五條悟轉移戰地了,世界重新恢複了安靜。
地面上的人也迅速反應過來,借着月光,成包圍狀逐漸靠近緣葉。
“不知道葉子累了沒有,要不把夢野久作那小孩叫來收個尾吧,不行,那還得把國木田獨步支開,還是直接編個理由……”太宰治的大腦也很快運作起來,但卻總分出了一絲神智,去回想着“前不久才見過”的這句話。
緣葉歎了口氣,手上沒有再拿那些暗器,而是抽出自己的兩把長刀,随意的在手中轉了幾圈,對着月光,整個人氣勢一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