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之呼吸,伍之型,月魄災渦!”
其實這是屬于月之呼吸中的防禦技,靠的就是不斷回旋自身,在周身産生巨大的漩渦狀刃風,彈開突進自己身邊的敵人,甚至無需拔刀便可釋放。
但緣葉既然拔了刀,也就沒打算來軟的。
密密麻麻的傷口并不緻命,帶出來的血液因為刃風的緣故一散再散。弄得緣葉不得不再使用一次月之呼吸的伍之型——她可不想被亂七八糟的血液糊滿全身。
如果忽略面前這大片的慘叫聲,隻看着中央那唯一站立的人影時,當真是一副足以銘記永生的畫卷——在朦胧月光的照映下,血霧彌散在空中久久不散,身着着純白衣裙的少女在其中旋轉,手中的長刀不時折射出冷白的光芒,白的讓人忽略了紅。
剛想沖上去幫忙的國木田獨步傻眼了。
正準備換方案的太宰治神色不明。
而那些緣葉的對手則徹底絕望起來:這怎麼打?隻是一個人!一個人!就令他們全軍覆沒。即便看出來緣葉并沒有取他們性命的意思,也完全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對抗精神了。
哦,忘記說了,在看台和舞台中間,還隔着大概長十米,深兩米的水池,沒看到有路連接,也許存在着什麼機關。就算逃出籠子,也隻是來到一個更大的牢籠罷了,就算熟水性又如何,十米的距離,足以被子彈奪取性命。
本來緣葉還想把人都踢下水來着,但是好像下手有點重了,光腿打折的好像就有三十多個來着,不情不願的歇了心思,緣葉拿着刀,蹦蹦跳跳的往太宰治那邊靠近。
“救命……救命、救救我!”
開始的聲音還微小的像呢喃,兩聲過後,凄厲的聲音從緣葉的左前方傳來。
那是一個肥頭大耳,大概四十多歲的男性,左手死命的掐着一個小孩的脖子,右手顫顫巍巍的舉着一把槍,對着那名小孩的太陽穴。
“不、不許動!你、你們、全都不許動!放我走!放我走!”那名男子已經恐懼到極緻,他并不知道緣葉一行人的真實目的,但也隻能将手中的人質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,畢竟唯一沒被緣葉砍兩下的,也就隻有最開始的三号了,他隻能賭!
被他挾持的那名小孩正是早就暈厥的三号,此刻害怕的渾身顫抖,求助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緣葉。
奇怪,好奇怪。小孩提前醒了緣葉可以解釋為她抗打,自己沒估算好使錯了力道,但她怎麼可能漏掉一個人,還是個體積這麼大的人!
緣葉感覺自己的專業性受到了考驗,轉了個刀花,将刀夾在腋下,認真思考了起來。
看着緣葉這雲淡風輕的模樣,男人受到的刺激更深的,瘋狂的朝她吼道:“不許動!你把雙手舉起來!把你的刀丢下!”
這身軀,完全夠她使用異能力了,要不她直接穿到人身後将整條胳膊切下來?不行,切慢了這槍離的太近還是有危險,切快了這胳膊說不定還能在他身上連幾秒才能掉下來……
好麻煩,緣葉還沒想出解決辦法,男人卻不能再受更多的刺激。她隻能按照要求,緩緩的舉起自己拿刀的雙手。
三号如果真的死了的話,其實也沒什麼,畢竟從她們短暫的交流中,三号手上的人命也不少,也許還都是些不明狀況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。按照太宰治之前希望的來看,這樣的人因她而死,太宰治也不會說什麼。
但今天不同,場上還有一個她的“監考官”。緣葉大概也許可能應該展現出一些……善良、猶豫、正義?
緣葉的手越舉越高,男人心中的弦也越繃越緊。在緣葉終于松手的那一刻,男人也終于松了口氣……
“砰!”
那是一聲不知從何處傳來木倉響,正中男人的右手腕。
緣葉繃緊足跟,扭腰轉身,左手接住右手邊還未來得及落地的長刀,借着自轉的威力,蓄力将其擲出,狠狠的穿透了男人的右肩,接着左腳一勾,右手接刀又轉了回來,在男人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前又是一擲,對稱的穿透了他的左肩。
Yes!她肯定非常帥氣!緣葉看着男人被自己擲刀的力道逼退了五六步,心裡還有點小遺憾,再往後退一步就能掉池子裡去了。威脅她?傷口發炎去吧。
不對不對,還是算了,她舍不得她的刀。
緣葉心情很好的準備去拔刀,注意到還驚魂未定的三号,仔細的想了想:善良、猶豫、正義……對!善良善良。欸嘿嘿嘿,這表現,她絕對是滿分通過。
角落處的太宰治用食指轉着木倉散熱,起身準備與緣葉彙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