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就不跟陸佳妮她們看那麼多片子了,要是沒看過,她的腦子也不會在鄧易每說一句話的時候,自動播放相關畫面。
以前她對那些畫面沒多少興趣,偶爾還會覺得惡心,但現在畫面裡的人自動換成了鄧易和她,她身體的反應變得很奇怪。
周吉安氣息不穩地說:“我想上廁所。”
這話比剛剛那句“我自己洗”還糟糕。
周吉安動了動僵硬的雙腿,急忙改口:“我其實不害怕,我都是裝的。”
“為什麼裝?”
他如此一問,周吉安羞愧的腦子差點宕機,幸好有現成答案。
“因為我想回那邊住。”
鄧易的手伸入她體溫比較明顯的區域,緩慢點頭道:“那你現在承認,意思是不打算回那邊了?”
“你别……這樣弄……我。”周吉安受不了,不住地往他身上縮,語音顫的不像話。
鄧易非但沒有停止,還一手扶着她的頸,迫她看着他,另一隻手如獸一般掃蕩她最脆弱的地方,“你很喜歡。”
“你……”周吉安又驚又羞,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,她隻是不那麼排斥,偶爾又想要更多,卻不太清楚想要更多的是什麼。
“我也很喜歡。”鄧易推開阻擋物,垂眼看時,被她猛然埋過來的頭擋住了視線。
周吉安迅速拉上衣服,渾身不得勁。
她被鄧易激起的欲/望,沒有被滿足;她藏在心底的欲望,無法被鄧易這樣輕浮的、本能的行為滿足。
如果說她身體喜歡的表現,是因為她本身喜歡鄧易,那麼鄧易身體喜歡的表現,則隻可能是因為她唾手可得。
周吉安雙手反到背後,試圖扣好扣子,被鄧易輕松阻止。
鄧易單手铐住她雙手手腕,低啞道:“給我看看。”
他的言語、行為跟他平常很不一樣,既不成熟也不穩重,甚至沒有他們戀愛的時候禮貌得體。
他現在很像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。
“你又不是沒看過。”周吉安額頭死死抵住他的胸口,謹防他拉開。
“我沒看過。”鄧易輕松将她拉開,雖然她的頭與他之間有了一點距離,但其他部位仍然貼着他。
周吉安的視線不動,不敢往上看鄧易,也不敢往下看自己。
“怎麼可能沒看過?魏景林說你閱人無數。”
鄧易嘴角一勾:“他很喜歡栽贓陷害,污蔑诋毀人,你知道的。”
啊,對,魏景林的确是這樣的人。
周吉安意志動搖,但還未想好該不該同意,而鄧易的手已經在她猶豫期間,握住了她。
他們的皮膚都比較白,燈光一照,更顯潤澤。
目光、意志、精神都開始渙散。
周吉安想到了她和鄧易分手後沒多久,做的一場夢,一場醒來空虛又絕望的夢。
如果這一次,他們還是注定會分開,成為再無關聯的人,放任鄧易的本能,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。
當激素戰勝理智的一些時刻,周吉安甚至想通過魏景林聯系鄧易,并跟鄧易上/床,最好是一次就懷孕,這樣她就可以得到一個孩子。
她倒不是一定要生一個鄧易的孩子,她隻是覺得鄧易的基因非常不錯,适合繁育後代。
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理智先行,光是想一想生育損傷,就足以讓她打消這種念頭。
再一想,她在艱辛孕育撫養孩子的時候,要是看到鄧易結婚生子的新聞,必然會黯然神傷。
為此,這兩年她再沒動過生孩子的念頭。
“我今天隻是看一看,不會做其他的。”鄧易感受她身體的反應和變化,給她吃定心丸。
周吉安無意識地挺胸擡頭,挨過一陣接一陣陌生且異樣的感覺,濕潤着雙眼怒視他,“那你的手……在幹什麼?”
腰身一下彎成了一枚峨眉月。
“它隻是在幫我看得更清楚。”鄧易俯身用嘴替代手之前,如此說道。
峨眉月變成殘月。
周吉安的手腕被松開,雙手抱住了鄧易的頭。
原來真實的觸碰是這種感覺,跟夢裡的感覺完全不同。
夢裡的鄧易,臉是模糊不清的,身體是沒有重量的,皮膚是沒有溫度的。
夢裡,他們所做的事情,總是進行不到最後,像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樣,明明有了結局,卻沒有人願意接受這個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