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萬兩隻給了有孤一半丹藥,效用大打折扣。當有孤想問他要另一半丹藥時,賈萬兩已經帶着人離開了。
有孤不甘心苦等,決定另尋他法。
有孤遇見谷唯書的時候,他給她看了一本古籍,上面寫着隻要大乘期的修士願意以自己的神魂和骨血作為材料,就能填補弱症。
因此,有孤決定拜入大宗門下,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。
再後來,就是已經是祝青綿弟子的有孤再次收到了賈萬兩的消息,他拿另一半丹藥要挾,有孤隻能點頭答應。
“他要你幫忙,為什麼還要挾持你。”
謝樂宴疑惑。
“他想一石二鳥。他讓我幫他給一些東西附加隐匿咒法,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。另外他認為無極劍宗一定會派人來尋我,想借由無極劍宗弟子的根骨來獻祭什麼東西。”
說到這裡,有孤反應過來,她想讓二人趕緊離開,不要被賈萬兩的人抓了。
想到早上賈萬兩帶着人拿着包袱離開,燕樓峥低吼一聲“不好”,拉着二人往城外走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有孤問。
三人一邊趕路,燕樓峥同時對他們解釋道。
“如果我猜的沒錯,他們手裡那些包裹裡應當都是火藥。”
“火藥!難道他們想在慶典上殺人嗎?”
有孤想不到賈萬兩那些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。
“莫家确實擅長火器,可他們不會把核心秘方交給一個外人,如此說來,賈萬兩竟與莫家有如此深厚的聯系,讓他可以輕而易舉盜得火藥。”
謝樂宴不禁感到驚心。
“不知他們将打算何時點燃火藥,最壞的打算是他們将刺殺女皇,如此蓬萊很快就要亂了,我們最好趁現在趕緊離開。”
燕樓峥分析道。
“女皇。”有孤喃喃地念着。
很快便要出城了,但是城門口居然有賈萬兩的人在把手着。
他們堂而皇之地穿着千金萬金城的衛官服飾,神态嚣張又懶散地半蹲在城門邊,嘴裡叼着野草,幾個人侃着大山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,慶典時期這裡禁止通行。”修為較高的人發現了三人,警告道。
燕樓峥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,三兩下将一幹人打趴下,這些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有元嬰後期,修為最高的那人他曾在賈萬兩身邊見過,看起來還都挺唬人。
燕樓峥扔下樹枝,拍了拍手撣掉手上的揚塵,對二人示意道“走吧”。
“等等,”有孤突然開口,“對不起燕師兄,樂宴,我……”
謝樂宴擡眸看她,有孤臉上是幹了的淚痕,和重逢時頹喪的感覺不同,她好像振作起來了。
“我,我必須留下來,這裡是我的故鄉,我出生長大的地方。确實,我小時候可讨厭這裡了,我爹這個十裡八鄉都知道的破落戶,讓我有時候都擡不起頭來。可是,越女丘的大家都很好,她們會照顧我,給我穿新衣服。”
有孤的神情有些悲傷,有些決絕:“還有小滿,小滿還就在這裡,我不能一個人逃命去。若賈萬兩真要在慶典上發動襲擊,那我也是罪魁禍首,我不無辜。”
“我不能讓其他無辜的人為了我錯誤的行為喪命,所以我要回去。”
“你現在回去,可能近不了他們的身就會被秘密殺死,與送死何異?”燕樓峥不贊同。
其實他不在乎蓬萊會不會被火藥炸毀,他是帶着宗主的命令來的,命令是把有孤帶回去,他原本也隻想這樣做。
但是遇到謝樂宴後,好像很多事都發生了改變。明明在望中淵,他隻要不停下來,就可以更快地追趕有孤。
他還是停下來了,等待謝樂宴從南方飛奔而來,為了自己的私心。
他想知道謝樂宴會怎麼做。
他看到為友人憂心奔走的清冷少年悲天憫人的臉上露出痛惜的神色,他那顆原本隻為了劍道而跳動的心髒不争氣地亂了。
所以,接下來,你會怎麼做呢,樂宴。
“我隻是,想要不再逃避了。”
有孤又怎麼會不明白燕樓峥的話,但是她不想再做個隻會跟在别人身後的跟屁蟲。
“去吧,有孤。”謝樂宴沒有阻攔她。
就像允天玑曾經對他說的那樣,他也希望有孤能面對她的命運。
有孤伸出雙臂緊緊地擁抱了謝樂宴,而後,毅然決然地向着人群而去。
“走吧,”謝樂宴歪頭示意燕樓峥。
“遵命。”
燕樓峥跟在謝樂宴身後,二人往城防而去。
今日城防所人出奇得少,好生奇怪。
按理來說,但凡盛大慶典時期,巡邏的人應該更多,扶桑城的統治者不可能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。
謝樂宴有點看不懂了。
“你們找誰呀。”
城防所裡走出來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女孩,她一身鵝絨黃的窄袖高腰裙,看起來英姿飒爽。